第40章 他的腦子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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氣溫驟降, 雪越下越大。
庭院裏的胖子和吳月受不了急劇降溫, 兩人趕忙把屋裏的被子裹到身上。
胖子哆嗦道：“真是邪門了！”
吳月：“是呀, 剛剛都還好好的, 怎麽突然就下雪了呢。”
在庭院裏掏泥巴的系統007也意識到情況不對，暴躁地跑過來吼他們，“你們倆是不是動了什麽東西？”
兩人無辜地搖頭。
系統007氣急敗壞地往後山跑去。
雪實在下得太大了，山裏又特別冷, 易秋白等人都不想被凍死在這裏, 連忙往山下跑。
一行人在雪地裏深一腳淺一腳，行走得很艱難。
孫森哭喪道：“如果咱們在副本裏被凍死了該怎麽辦？”
眾人：“……”
待他們回到庭院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, 胖子和吳月裹著棉被蜷縮成了鵪鶉。
飯廳上的食物沒有動過，所以還在。
餓壞的人們直奔飯廳, 狼吞虎咽起來。
易秋白問：“007呢，怎麽沒看到人？”
吳月道：“跑後山去了。”停頓片刻，忍不住吐槽道，“他的脾氣太壞了。”
胖子：“是啊，動不動就罵罵咧咧，討人嫌。”
稍後眾人吃飽喝足，系統007才頂著滿身風雪回來了，臉色很不好看。
他站門口審視眾人，語氣不善問：“你們在後山是不是動了東西？”
孫森：“沒動什麽呀，倒是這天氣太奇怪了，居然下雪。”
系統007克制著想揍人的沖動，指著外頭白茫茫一片, 一字一句道：“你們給我滾蛋，現在，立刻，馬上！”
孫森：“下這麽大的雪，去哪兒啊？”
系統007再也憋不住了，朝他吼道：“你他媽是智障嗎，老子讓你們滾，沿著小道一直往前走，離開副本！”
眾人你看我，我看你，一時摸不著頭腦。
高野起身道：“走吧。”
人們陸續出門。
外頭風雪實在太大，吳月個子嬌小，差點被風吹倒了。
易秋白問：“吳月你還行嗎？”
吳月咬牙道：“行！只要能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，幹什麽都行！”
離開庭院，他們果然看到一條小道蜿蜒向下，但積雪太深，行走得異常艱難。
易秋白皺了皺眉，掉頭往庭院去了。
眾人大惑不解。
胖子大聲問：“姜含你幹嘛呢？”
易秋白沒有回答，他只是悶著頭回到庭院，看到系統007郁悶地坐在屋檐下抽煙。
把滿身風雪抖落，易秋白嘗試著跟他搭話，“那個……請問您認識系統001嗎？”
系統007撩起眼皮看他，冷淡道：“同僚，認識。”
易秋白：“我在上個副本受過他的關照，他近來還好嗎？”
“不好，聽說前陣子犯了事，被主系統關了三天小黑屋。”
“小黑屋是什麽東西？”
“不知道，反正是扶著腰出來的。”
“……”
怎麽聽起來怪怪的？
系統007扔掉煙蒂，“你回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？”
易秋白：“不是的，我只是想說後山石像那裏有只碩鼠好像是橫臥的。”
系統007楞了楞，“你他媽不早說！”
易秋白：“需要我們幫忙嗎？”
系統007的視線落到他身後的眾人身上，他們不知什麽時候也跟著倒回來了。
看到那群站在風雪裏的傻逼，系統007的鼻孔裏冒出一絲不屑，臉雖然臭，語氣卻變得柔和，“嘖，你跟001倒是一個德行。”
易秋白：“？？？”
現在知道了問題所在，解決起來就容易多了。
胖子好奇問道：“這麽大的風雪，咱們要怎麽走到石像那裏呀？”
孫森：“等雪融化？”
系統007忍無可忍地白了他們兩眼，“滿山積雪，融化後的水往哪裏排？”
胖子：“那咋辦呀？”
系統007：“讓狗去吃。”
眾人：“！！！”
孫森：“吃滿山積雪？”
吳月：“這是……虐狗吧。”
系統007忍著爆粗口的沖動，“柴犬的設定本身就是仿的饕餮，背景回溯出現故障也是它吃出來的，讓它吃一條上山的路總比你們拿石頭撐它容易得多。”
眾人：“……”
高野：“我先去吧，等會兒排隊換班。”
眾人點頭。
於是無辜的狗子被高野牽出去吃積雪。
跟系統007說的一樣，那家夥確實有這個能耐，活脫脫的掃雪神器！
孫森好奇地跑出去看情況。
通往後山的路很快就被柴犬吃出一小段來，並且飄落的雪花落到空地上很快就融化了。
眼前的場景令孫森開了眼界，跑回去激動道：“臥槽，那狗子真他媽能耐！”
眾人無比崇拜。
系統007卻嫌棄不已，他打算把柴犬貶為贈品類物件算了。
這個副本裏不能有它的角色，要不然再來一次回溯障礙，他鐵定得被折騰死。
先前人們對系統007異常抵觸，現在了解到他的工作，不禁產生了同情。
胖子忍不住問：“007，整個系統裏修破爛的就只有你一人嗎？”
系統007愛理不理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胖子：“那工作量也太大了吧。”
系統007憋了憋，“也不算，畢竟能玩壞副本背景的奇葩我至今都沒見到過幾個。”
眾人：“……”
易秋白暗搓搓道：“聽說六號場地的背景世界也曾崩過。”
提到六號場地盂蘭盆，系統007的火氣“噌”的一下就冒了出來，吐槽道：“狗/日的，要是讓老子逮著那崽子，非得爆他祖宗！”
胖子問：“那場地怎麽了？”
系統007：“那場地崩了，老子修不了，最後請的專業團隊來修覆的，花了幾百萬美金。”頓了頓，“幾百萬美金都是小事，盂蘭盆經裏一下子冒出來兩百多號玩家，這些人本來都是死的，結果全他媽覆活了。這波騷操作導致系統虧損了四千多萬美金，吃下去的全都吐了出來，嘖嘖，真他媽酸爽！”
眾人：“……”
易秋白道：“我去換班。”說完麻溜地跑了出去。
高野見他來了，皺眉問道：“方才你為什麽不走？”
易秋白牽過繩子，“這麽大的風雪，我們是走不了的，你看吳月那個小身板，萬一路上出事就得不償失。”
高野沒有吭聲。
易秋白：“你回去暖暖身子，等會兒讓他們來換班。”
“嗯。”
最終一行人換了好幾回班才把道路清掃出來。
系統007前往石像叢，經過檢查，橫臥的那只碩鼠並沒有問題。
他蹲下身扒開厚厚的落葉，從地下摳出一根斷裂的線頭，仔細將其接上。
不出片刻，漫山積雪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系統007道：“你們走吧。”
易秋白：“不需要我們幫忙嗎？”
系統007：“沒你們添亂，我的工作效率還要高點。”
眾人：“……”
既然他讓走，大夥自然也該走了。
下山途中組隊的幾人相互交換道具，高野的銅戒放在易秋白手裏，易秋白的鑰匙扣則放在胖子手裏。
吳月在上個副本裏獲得一根紮頭發的紅繩，那根紅繩拿給了高野，向強的一只玉扳指則放到吳月手裏。
小團體初步組成。
一行人沿著小道一直前行，走到盡頭，看到一家民宿，上面寫著八號中轉站。
吳月松了口氣，“總算到了。”
回頭看眾人，只有向強，胖子，易秋白和高野四人，孫森他們不知什麽時候不見了。
高野道：“先把信息更新，等會兒到門口聚集。”
眾人陸續往民宿門口走去，身邊的人一個個不見，易秋白習以為常。
被大門口的紅外線掃描確認過身份後，系統的聲音響起：“恭喜玩家188順利通過八號關卡，你的休息室在363號房，請玩家及時取走記憶數據。”
易秋白進入民宿，找363號房間。
途徑362號時他忽然頓身，試著推了推那扇門。
系統的提示聲響起：“請玩家188遵守系統規則。”
易秋白聳聳肩，站到363號房門口，檢驗合格後，房門輕輕一推就打開了。
裏頭跟先前的中轉站差不多一個配置，整潔幹凈，一應俱全。
易秋白倒在床上，閉上眼睛，全身都舒展開來。
系統的聲音如期而至，“恭喜玩家188成功通關八號關卡，你在‘天狗吞月’副本中由於操作不規範，導致副本背景發生故障，現將積分清零。”
易秋白：“……”
系統：“玩家188積分已是初始值，編號保持不變。”
“現在到了提取記憶數據的時間，玩家188將有兩段記憶數據載入。”
“數據載入中……”
刺目的燈光從頭頂射入眼皮。
易秋白難受地瞇了瞇眼，耳邊傳來儀器有規律的“嘀嘀”聲。
他困惑地動了動手，沒有任何知覺。
迷迷糊糊中，他好像看到頭頂上圍著不少戴著口罩頭套，穿著藍色手術衣的人。
那些人正圍著他的腦袋鼓搗著什麽。
易秋白默默地想，難道他們在開蓋兒？
全身上下沒有知覺，易秋白像死屍一樣躺著。
也不知躺了多久，一道詢問聲忽然響起，“腦子呢，病人的腦子呢？”
不知是誰答道：“剛摳出來放盤子裏的，盤子裏沒有嗎？”
另一人答道：“沒有，大概被扔掉了吧。”
易秋白：“！！！”
操，這他媽都能扔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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胖子哆嗦道：“真是邪門了！”
吳月：“是呀, 剛剛都還好好的, 怎麽突然就下雪了呢。”
在庭院裏掏泥巴的系統007也意識到情況不對，暴躁地跑過來吼他們，“你們倆是不是動了什麽東西？”
兩人無辜地搖頭。
系統007氣急敗壞地往後山跑去。
雪實在下得太大了，山裏又特別冷, 易秋白等人都不想被凍死在這裏, 連忙往山下跑。
一行人在雪地裏深一腳淺一腳，行走得很艱難。
孫森哭喪道：“如果咱們在副本裏被凍死了該怎麽辦？”
眾人：“……”
待他們回到庭院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, 胖子和吳月裹著棉被蜷縮成了鵪鶉。
飯廳上的食物沒有動過，所以還在。
餓壞的人們直奔飯廳, 狼吞虎咽起來。
易秋白問：“007呢，怎麽沒看到人？”
吳月道：“跑後山去了。”停頓片刻，忍不住吐槽道，“他的脾氣太壞了。”
胖子：“是啊，動不動就罵罵咧咧，討人嫌。”
稍後眾人吃飽喝足，系統007才頂著滿身風雪回來了，臉色很不好看。
他站門口審視眾人，語氣不善問：“你們在後山是不是動了東西？”
孫森：“沒動什麽呀，倒是這天氣太奇怪了，居然下雪。”
系統007克制著想揍人的沖動，指著外頭白茫茫一片, 一字一句道：“你們給我滾蛋，現在，立刻，馬上！”
孫森：“下這麽大的雪，去哪兒啊？”
系統007再也憋不住了，朝他吼道：“你他媽是智障嗎，老子讓你們滾，沿著小道一直往前走，離開副本！”
眾人你看我，我看你，一時摸不著頭腦。
高野起身道：“走吧。”
人們陸續出門。
外頭風雪實在太大，吳月個子嬌小，差點被風吹倒了。
易秋白問：“吳月你還行嗎？”
吳月咬牙道：“行！只要能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，幹什麽都行！”
離開庭院，他們果然看到一條小道蜿蜒向下，但積雪太深，行走得異常艱難。
易秋白皺了皺眉，掉頭往庭院去了。
眾人大惑不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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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秋白沒有回答，他只是悶著頭回到庭院，看到系統007郁悶地坐在屋檐下抽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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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秋白：“我在上個副本受過他的關照，他近來還好嗎？”
“不好，聽說前陣子犯了事，被主系統關了三天小黑屋。”
“小黑屋是什麽東西？”
“不知道，反正是扶著腰出來的。”
“……”
怎麽聽起來怪怪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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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秋白：“不是的，我只是想說後山石像那裏有只碩鼠好像是橫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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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秋白：“需要我們幫忙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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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那群站在風雪裏的傻逼，系統007的鼻孔裏冒出一絲不屑，臉雖然臭，語氣卻變得柔和，“嘖，你跟001倒是一個德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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胖子好奇問道：“這麽大的風雪，咱們要怎麽走到石像那裏呀？”
孫森：“等雪融化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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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統007：“讓狗去吃。”
眾人：“！！！”
孫森：“吃滿山積雪？”
吳月：“這是……虐狗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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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系統007說的一樣，那家夥確實有這個能耐，活脫脫的掃雪神器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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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往後山的路很快就被柴犬吃出一小段來，並且飄落的雪花落到空地上很快就融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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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副本裏不能有它的角色，要不然再來一次回溯障礙，他鐵定得被折騰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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胖子忍不住問：“007，整個系統裏修破爛的就只有你一人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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胖子：“那工作量也太大了吧。”
系統007憋了憋，“也不算，畢竟能玩壞副本背景的奇葩我至今都沒見到過幾個。”
眾人：“……”
易秋白暗搓搓道：“聽說六號場地的背景世界也曾崩過。”
提到六號場地盂蘭盆，系統007的火氣“噌”的一下就冒了出來，吐槽道：“狗/日的，要是讓老子逮著那崽子，非得爆他祖宗！”
胖子問：“那場地怎麽了？”
系統007：“那場地崩了，老子修不了，最後請的專業團隊來修覆的，花了幾百萬美金。”頓了頓，“幾百萬美金都是小事，盂蘭盆經裏一下子冒出來兩百多號玩家，這些人本來都是死的，結果全他媽覆活了。這波騷操作導致系統虧損了四千多萬美金，吃下去的全都吐了出來，嘖嘖，真他媽酸爽！”
眾人：“……”
易秋白道：“我去換班。”說完麻溜地跑了出去。
高野見他來了，皺眉問道：“方才你為什麽不走？”
易秋白牽過繩子，“這麽大的風雪，我們是走不了的，你看吳月那個小身板，萬一路上出事就得不償失。”
高野沒有吭聲。
易秋白：“你回去暖暖身子，等會兒讓他們來換班。”
“嗯。”
最終一行人換了好幾回班才把道路清掃出來。
系統007前往石像叢，經過檢查，橫臥的那只碩鼠並沒有問題。
他蹲下身扒開厚厚的落葉，從地下摳出一根斷裂的線頭，仔細將其接上。
不出片刻，漫山積雪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系統007道：“你們走吧。”
易秋白：“不需要我們幫忙嗎？”
系統007：“沒你們添亂，我的工作效率還要高點。”
眾人：“……”
既然他讓走，大夥自然也該走了。
下山途中組隊的幾人相互交換道具，高野的銅戒放在易秋白手裏，易秋白的鑰匙扣則放在胖子手裏。
吳月在上個副本裏獲得一根紮頭發的紅繩，那根紅繩拿給了高野，向強的一只玉扳指則放到吳月手裏。
小團體初步組成。
一行人沿著小道一直前行，走到盡頭，看到一家民宿，上面寫著八號中轉站。
吳月松了口氣，“總算到了。”
回頭看眾人，只有向強，胖子，易秋白和高野四人，孫森他們不知什麽時候不見了。
高野道：“先把信息更新，等會兒到門口聚集。”
眾人陸續往民宿門口走去，身邊的人一個個不見，易秋白習以為常。
被大門口的紅外線掃描確認過身份後，系統的聲音響起：“恭喜玩家188順利通過八號關卡，你的休息室在363號房，請玩家及時取走記憶數據。”
易秋白進入民宿，找363號房間。
途徑362號時他忽然頓身，試著推了推那扇門。
系統的提示聲響起：“請玩家188遵守系統規則。”
易秋白聳聳肩，站到363號房門口，檢驗合格後，房門輕輕一推就打開了。
裏頭跟先前的中轉站差不多一個配置，整潔幹凈，一應俱全。
易秋白倒在床上，閉上眼睛，全身都舒展開來。
系統的聲音如期而至，“恭喜玩家188成功通關八號關卡，你在‘天狗吞月’副本中由於操作不規範，導致副本背景發生故障，現將積分清零。”
易秋白：“……”
系統：“玩家188積分已是初始值，編號保持不變。”
“現在到了提取記憶數據的時間，玩家188將有兩段記憶數據載入。”
“數據載入中……”
刺目的燈光從頭頂射入眼皮。
易秋白難受地瞇了瞇眼，耳邊傳來儀器有規律的“嘀嘀”聲。
他困惑地動了動手，沒有任何知覺。
迷迷糊糊中，他好像看到頭頂上圍著不少戴著口罩頭套，穿著藍色手術衣的人。
那些人正圍著他的腦袋鼓搗著什麽。
易秋白默默地想，難道他們在開蓋兒？
全身上下沒有知覺，易秋白像死屍一樣躺著。
也不知躺了多久，一道詢問聲忽然響起，“腦子呢，病人的腦子呢？”
不知是誰答道：“剛摳出來放盤子裏的，盤子裏沒有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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